26岁义工与母亲同患尿毒症 互推透析机会

余朝阳搀扶着刚做完透析的母亲回家。冯岚彬 摄 余朝阳搀扶着刚做完透析的母亲回家。冯岚彬 摄
这样的透析,余朝阳每周要做两次。冯岚彬 摄 这样的透析,余朝阳每周要做两次。冯岚彬 摄
余朝阳照顾同患尿毒症的母亲。冯岚彬 摄 余朝阳照顾同患尿毒症的母亲。冯岚彬 摄

  余朝阳是宜宾珙县的“资深”义工,年仅26岁的他从事义工活动已有6年,去年底,余朝阳被诊断为尿毒症中晚期,但他隐瞒病情,继续公益事业。而此时,他的母亲胡成芬也已经与尿毒症抗争了两年,已到了晚期。

  面对同样可怕的病魔,面对捉襟见肘的经济能力,母子俩都想把透析的机会让给对方。

  余朝阳,这个帮助过数百人的热心小伙,这个老实内向被人称作“闷墩”的大男孩,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:能和妈妈一起活下去。

  狭窄的老房里 住着清贫绝症母子

  8月27日,51岁的胡成芬跟往常一样,从珙县矿山急救医院做完长达4个小时的肾脏透析。从医院走出来,她一脸惨白,虚弱无力,一旁同样患有尿毒症的儿子余朝阳则上前搀扶住母亲,一同回家。

  他们的家在宜宾市珙县巡场镇老粮站的一间旧瓦房。外观破旧不堪。

  到家还有26步的石梯要走,可是虚弱的胡成芬却很难使上劲,相对刚刚做完透析的母亲,余朝阳的精神还不错。为了能与母亲相互照顾,母子俩一直是交叉做透析。

  走完这段石梯,就到了母子俩的家:30几平方米房间内,简单破旧的家具杂乱地放着,由于空间狭小,药瓶只能放在板凳上。

  今年26岁的余朝阳是川煤有限公司芙蓉集团杉木树煤矿的一名钳工,以前每月有1000多元的收入,父亲每月2000多元。孝顺懂事的朝阳十分内向,常常被外面的人喊“闷墩”。

  共抗尿毒症 母亲给儿子传“经验”

  2010年,母亲胡成芬检查出尿毒症。此后,她每周都要到医院做3次透析,每次要花近4个小时。每一次透析,余朝阳都会陪伴母亲来回。母亲每次做完透析基本上都是脸色苍白,有时候甚至要躺两个小时才能恢复体力。

  日子虽然清苦,但母慈子孝倒也怡然自得。

  2012年12月,余朝阳以为自己患了感冒,便去附近的诊所买了感冒药,但几天过去了,他还是一身无力。几天后,觉得不对劲,他就去了矿山急救医院检查,诊断为尿毒症后他仍然不相信,又去宜宾市第二人民医院检查。最终,余朝阳被诊断为慢性肾衰尿毒症。这个消息,让母亲胡成芬一下子垮了。

  “当时,我全身都吓软了。”说起儿子查出病来的时候,胡成芬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
  儿子患病之后,胡成芬心急如焚,但她逼着自己坚强:“我要是垮了,怎么照顾他?”担心儿子,坚强的胡成芬以“过来人”的身份给儿子传授“经验”:做了动静脉血管手术的左手不要提重物,睡觉不要压着,要多吃饭……

  费用成难题 母子互推透析机会

  现在每个月母子两人花在透析上的费用在2000元左右。这几乎是父亲一个月的工资。余朝阳由于身体不好,干不了以前的重活儿,一个月只有五六百元工资。母亲胡成芬告诉华西城市读本记者记者,医生曾说,由于余朝阳年纪尚轻,接受肾脏移植是最好的选择。“换肾手术需要三四十万,我们现在连透析的费用都快拿不出来了,换肾更是想都不敢想的。”

  胡成芬无奈而又决绝地告诉记者,她想逐渐减少透析的次数,把钱节约起来让儿子活下去。“我现在也老了,他才26岁,我只想让他好好活下去。”

  不过,对于母亲的想法,余朝阳坚决反对:“我宁愿忍受痛苦,也不愿意我妈放弃治疗。我要和妈一起活下去,能过一天是一天。”

  义工本色

  隐瞒病情 坚持做好事

  7年前,余朝阳通过朋友的介绍进入珙县义工队。那时的义工队还没几个人。如今的义工组织已经发展壮大到200多人,志愿者换了一批又一批,余朝阳始终坚守。前年才加入义工组织的张志敏告诉华西城市读本记者,虽然余朝阳年龄跟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,但是已经是义工组织的“元老级”志愿者。

  “几乎上每次活动他都会都参加,有了病都不说。当时只告诉我们是慢性肾炎。”张志敏说。

  患病后,余朝阳没有间断自己的义工生涯。他说,一开始做义工就是想帮助别人。自己患病后,更希望能活一天就干好一天。在帮助重病患者时,他多了份感同身受,多了份同病相怜。

  余朝阳最近一次义工活动,是在今年8月17号。他们一起去敬老院帮老人理发、打扫卫生。余朝阳做不了重活,就给老人读报,摆龙门阵。

  从20岁起从事义工活动开始至今,余朝阳帮助过的人不下数百名。

  “闷墩”的梦想

  “其实,我还有好多事情想做”

  患病快一年了,朝阳说自己都想开了些,会和熟识的护士妹妹开玩笑了。会关心时下的新闻,在网上看看电视剧。接到小学初中同学的电话,鼓励他勇敢生活,他觉得特别温暖。

  年轻的余朝阳仍有许多期待实现的憧憬,“其实我还有好多事情想做,想和朋友们一起把珙县僰乡义工做大做强,想找一个喜欢的姑娘,想去丽江,想去风景好的地方晒太阳……”

  儿子说这些话的时候,母亲在外屋的阴影里,压抑着咳嗽的声音,静静地听着他的梦想。

  “我现在老了,只能拖一天算一天,我希望能多陪一天儿子。”想到自己可能走在儿子前面,留下他独自对抗病魔,胡成芬泪水直流。“我希望有好心人帮助他活下去……”

  网言网语

  @山文峰:母子亲情是不会被病魔割断的。

  @道吾道:不幸,屋漏又遭连夜雨,希望他们能好起来。

  @葫芦二娃:希望有人能够帮帮他们!好人一生平安。

  @老白:好人当有好报,希望他有机会做完他想做的事。

  华西城市读本记者 刘希蒂 江瑶 实习生 杨育

(编辑:SN01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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